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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小妖的交換故事,兩則。 (關聯網誌: 【玩心太重的同居鬼】。) 


該挑怎樣的兩則小小靈異故事… 我想了很久。 太多了吧? 真難挑…

一、《老奶奶的心肝寶貝》

國小時,有一好同學,姓楊。 她為人樂觀,總是戴著一副近視眼鏡,笑起來特別憨厚。 因其雙親皆是上班族,她從小是由奶奶拉拔大的。 奶奶照顧她吃、照顧她喝;怕她冷,又怕她熱;早起幫她穿衣;伴她走路上、下學;還在她忘了帶上課的課本與工具時,毫無抱怨地幫她送東西到學校。 她奶奶對她的好,我們這幾位好同學是都看在眼裡的。 誰叫她就是有忘東忘西的迷糊本領呢? 故,我們常見她奶奶「隨傳隨到」,送東西給她的寶貝孫女。

然而,人老了,縱有再多不捨… 也得離開他們在乎的親人。 楊同學因此請了幾天喪假,悲悼她慈愛的奶奶的過逝。 重回學校後,她常常想起細心照料她的奶奶而淚潸潸。 勸有何用? 慰有何用? 能哭時,總好過沒什麼值得哭的。

一日,健忘成性的楊同學又在下課時跟我們這群好朋友哀哀叫:「怎麼辦? 下堂課是作文課,我沒有帶文房四寶 (以前國小時還是用小楷毛筆寫作文)!!」 我們東一言、西一語地幫她想辦法。 「打電話請妳的家人送來啊。」 她神色黯然:「…家裡沒有人啦。 奶奶不在了,沒有人能幫我送文房四寶來。」 我們只得另出主意。 「去別班借看看,也許有其他班級今天也上作文課的。」 正當我們還在教室裡討論要去跟誰借文房四寶時,有一同班同學從教室外走進來,拿著一個專門放文房四寶的塑膠提盒,指名這是給楊同學的。 楊同學睜大了眼:「妳怎麼會有我的文房四寶盒(專為放文房四寶而設計的提盒。 時代產物。)?」 我們也傻眼了。 「這真是妳的文房四寶盒?」 可疑兼無法置信。 「沒錯啊! 這裡面的毛筆及硯台都是我的啊。」 當時所賣的文房四寶盒是同一款式的,但外面印的卡通圖案可是五花八門。 誰會認錯自己常用的東西? 於是我們同聲追問:「這是誰送來的?」 同學面露難色,想了好一會兒方吱唔說到:「是一位老奶奶。」 哇! 聞言,我們幾個全身都冷起來了! 楊同學很心急地問:「那老奶奶長什麼樣子? 她怎麼拿給妳的?」 同學又開始扒著頭髮回想:「…就我剛剛在走廊跟其他人玩跳橡皮筋啊,突然… 四周變得很黑,好像沒有其他人在了。 我看到一位老奶奶走向我,把這盒子交給我,請我把盒子轉交給妳嘛。 可是… 我很努力看了,還是看不清楚她的臉ㄟ。」 楊同學聽完那位同學的敘述便哭了起來:「一定是我奶奶送來給我的…」

那時候,我覺得親情真的很偉大。 老奶奶過逝尚不足一個月,一縷魂魄所掛念的仍是自己呵護大的孫女。 陽世路難走,她卻依然在大白日裡想盡辦法送來心肝孫女上課要用的東西。 這件事,我一直忘不了。 楊同學很幸福,有一位至死不忘關心她的好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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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今年一月十八日的新聞吧… 基隆海事職校觀光科三年級的一位學生說「樓上有人干擾我」,不久後即跳樓身亡。 當時報紙新聞的最末段是── 【記者邱瑞杰/基隆市報導】基隆長庚醫院精神科醫師蕭正誠昨天說,身邊的人說他聽到什麼聲音時,“澄清”他聽到什麼很重要;如果他說的聲音不可能存在,就可能是幻聽,建議馬上就醫,接受治療,否則病情不會好轉。 
看了這最後一段報導,有一些感慨。 「幻聽」確有可能發生,但這世上有太多東西是科學所無法解釋的… 若是一昧說某人有幻聽的現象,可能會造成對方的強烈反彈/排斥… 那麼,會否將情況弄得更糟,使對方更不願向身旁的人們訴說他/她所聽到的到底是什麼? 此新聞讓敝人想起自己在國中二年級時所遇見的一件詭異事。

二、《是誰在叫我?》

水凡國中二年級時的教室座落於學校較偏僻的地方。 並不是說學校的那棟建築物的周圍很偏僻,事實上,它的旁邊就是學校的圍牆,而牆外即是馬路。 可是,該棟大樓的多數教室都是特殊教室(音樂教室、生化教室、家政課廚房…等)或空置沒有在用的教室,所以平時那裡是少有人煙之地,靜悄悄。 我們這幾個位於該棟大樓最末端的班級的學生又全是女學生…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那裡很陰森。 我會很不情願經過那些空蕩蕩的教室走廊,彷彿後面無聲地跟著什麼東西。 自從班級教室被分到那棟大樓後,二年級的下學期起,我開始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 剛開始,也許在操場上、也許在長廊的極遠處,有個聲音,非常小而且很飄渺,在喚我的名字。 總在回頭之際,看見操場上有太多學生或長廊上有少許人,但就是沒有我認識的面孔,也沒有人向我走來。 起先以為自己聽錯了,或只是國小時的同學跟我打聲招呼而已但並不想走過來,也就不以為意。 然而,隨時間的增長,聽見有人叫喚我的次數增加了,並且,距離越來越近、聲音愈來愈清晰,但總在回頭尋找來聲時,一無所穫。 那時候,覺得困擾過;這情況只發生在學校裡。 也曾多次詢問身邊的同學可有聽到有人叫我的聲音,但她們皆表示沒有聽到。 『是誰在叫我? 為什麼找不到叫我的人?』 有懷疑過是遇上了好兄弟,但那又不影響我的日常生活,也就沒去追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我一直有在注意可有異狀發生。

那時候,我們導師對座位的安排是,每星期一,每排同學的座位就往同一邊移動一排,以此類推。 而那星期剛好輪到我們這一排同學坐靠窗的位置。 就在那星期的某一上午,下課鐘剛響完,老師前腳才踏出教室,我隨後便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那聲音非常大聲,就好像某人正站在我身邊約三十公分之處那般地喊我。 聲音來自我左手邊的窗外,大大嚇了我一跳。 我立即轉頭看向窗外… 走廊上卻沒有任何人,因為剛下課,學生還不及走出教室。 我突然意識到這種情況已經是很不對勁兒了。 趁全班同學還沒有一人走出教室,我以權力大於班長的風紀股長之威,一拍桌子,大喊:「妳們誰叫我!?」 同學們都嚇到了,各個面面相覷,紛紛答:「沒有,我沒有。」 聲音來自窗外,我相信不是同學在喊我。 「那妳們可有聽到誰叫我的名字?」 這一問,同學們更是一頭霧水。 連坐在我後面的同學都覺得莫名其妙。 她一臉狐疑:「沒有ㄟ,我沒有聽到任何人叫妳啊。」 到此,還是沒有其他人聽到那聲音,除了我自己。 這還不是見鬼了? 那聲音大到嚇了我一跳啊! 但礙於其他同學都聽不見,我也就沒跟任何人說我那陣子遇到的種種情況。 而後,真正更詭異的事情卻發生了。

在我被那眾人皆認為是不存在的聲音嚇到的不久之後,有一天,早上的第四節課的下課前二十分鐘,魔鬼英文導師又給我們隨堂測驗。 也許考單字、填空或默寫,考完後老師收回考卷,整理一下再發給所有同學,交換改隨機拿到的考卷。 每個人都在自己改的考卷的右上方簽下自己的座號,以示為此負責。 當時我拿到的那張考卷,得分相當高,因為我仍記得自己一邊改答案時一邊讚美對方考的真好。 「哇… 我都不會寫這一題,她又答對了耶。」 改完考卷,發還給本人,訂正錯誤後再交給學藝股長登記考試成績。 於是,下課囉~~~~ 中午囉~~~~~ 吃飯喲~~~~~! 哇,暫時脫離苦海啦!! 然後。 然後我同學拿著她的考卷來找我。 她的臉色很鐵青:「我的考卷是妳改的嗎?」 咦? 說來奇怪… 我不太記得剛才我改的是誰的考卷;這很異常。 我很小心地問:「我改的… 好像是妳的考卷。 …怎麼了?」 同學真的氣急了:「妳是怎麼改的? 為什麼都改錯了?」 「啊? 錯了? 我看看…」 我心想:『妳考了八、九十分這麼好,我怎麼會改錯呢?』 但是,當我接過她的考卷查看時,我整個人都呆掉了。

「怎麼可能…… 不對呀…」 自言自語。

同學的考卷上被打了很多紅叉叉。 一張得分八、九十分的考卷不會有那麼多紅叉叉。 錯的打叉,對的也打叉。 而那八、九十分的得分… 竟然變成了五、六十分。 我搖頭:「這考卷不是我改的。 我剛剛改的那份考卷是八、九十分的,不是這一張!」 同學也覺得奇怪。 「但這是不是妳的座號呢?」 我再三確認… 「這是我的座號,但這不是我改的呀!!」 「可座號是妳的,這考卷不是妳改的,會是誰?」 我百口莫辯啊… 那筆跡確實是我的,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我剛才打勾的地方現在都變成叉叉,我明明改了一張八、九十分的考卷!! 怎麼我所想的跟我所做的事兜不在一塊兒!? 為什麼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相反的事!?

認份地改正同學的考試分數,我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那時候自己是怎麼了,我明明是清醒地在改考卷的。 在有人叫我名字的聲音都已經貼在我身旁後,我竟然在有意識的情況下做出與自己的心意不符的事。 …至今我也想不透這是為什麼。 所幸在那天之後,莫名的聲音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終至消失,而我也沒有做出其他更荒誕的事來。 也許是因為升上國三,教室又換了的關係。 只是… 那聲音是那麼清晰,我卻分不出那到底是男生的聲音還是女生的聲音… 這不也很奇怪? 總言之,是冤親、是債主或是路過的阿飄,最後沒有再為難我… 這算是我祖上有積德吧? 有拜有保佑~ (問題是… 在家拜拜的就不是我呀~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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