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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魔氛充斥的鬼域,但在蠻霧為障的嵐紗之後,竟隱現桂殿蘭宮之闕。 黑暗,是峻樓廣廈的兇煞外衣;綺麗,是密蓁碧聳的內裏肌骨。 魍魎之居,卻有湯池金城的氣勢... 興盡而返的妖樹妖,總為這一手打造並能彰顯其眼界與城府之不凡的樓宇而自豪不已。

 

在綠色的燈火下,侍婢們分站左右兩列,見著歸來的妖樹妖,皆欠身一福,齊道:「恭迎姥姥。」

 

妖樹妖掃視了眾人一眼,緩緩伸出她的玉手,懸空候著。 「小倩在哪裡?」 似隨口卻不是隨意地問。

 

劍小蝶趕忙上前,讓姥姥的手搭在她的手臂上。 「稟姥姥,小倩在自己的房裡,沒出來過。」

 

「這小妮子又在鬧性子了?」 妖樹妖的美顏上已染了一層微慍。

 

小蝶悻悻然地說:「不知道。 反正她沒把姥姥您的交代放在心上。」

 

輕哼一聲,妖樹妖瞪著小蝶:「這臭丫頭是欠管教了,看姥姥吾怎麼修理她!」

 

由幸災樂禍的小蝶攙扶著,妖樹妖怒氣騰騰地往小倩的房間走去...。

 

 

冷冷白月,煨黃了過去;透窗格,翦下一地零碎相思。

戔戔清淚,沾濕了夢境;藉酒盅,封存三世狂亂情意。

 

午夜乍醒,落寞的闇小倩,斜倚窗邊,無神地怔望,於靜影沉璧的寧寂。

她不想憶起從前,但過去總糾纏著她。 她想逃離,可百轉千迴後依舊回到原地。 蘭若寺、亂葬崗... 她想葬的卻不是這裡。 她能選的,竟是沒有餘地。

 

這些,看在為人母的眼裡,心中更是滋味難喻。

 

「小倩,不舒服嗎?」 已站在房門口好一會兒的妖樹妖終於打破了沉默。

 

小倩兀自看著窗外,對背後的來人不予理會。

 

「倩姊,姥姥親自來探望妳,妳怎麼不快過來拜見姥姥呀?」 煽風點火本就是小蝶的專長之一,只是她以前藏得很好。

 

闇小倩擰過頭,綠眸帶殺似的盯著小蝶:「這裡什麼時候輪到妳多話了?」

 

劍小蝶想起她是在跟誰說話囉,嚇得開始發抖。 「呃... 我可以不要演這個角色嗎?」 小聲咕噥著。

 

「你以為本太子願意見到你嗎?」 若不是瞧在某人的面子上,小倩可是會砍他的。

 

「小的知道您不想看到我,可是...」 酬勞已領,劍小蝶不得不搞破壞呀,故她只好硬是演下去。

 

「姥姥您看啦,倩姊每次都對我這麼兇,而且還不把您吩咐的事當作一回事兒哩。」 天啊... 劍小蝶真是頭皮發麻地唸完這些找死的台詞。

 

「小倩,妳就不能對小蝶和顏悅色一點?」

「哼! 我對白衣都沒有和顏悅色了,為什麼要與他笑臉以對?」

 

噗~~~~~~~ 吐血。 闇蹤說的是事實,連妖后都不能不承認的事實,因此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替劍理說好話咩。

『算了,這樁不能管,還是管另一樁吧。』

 

「哪... 那個... 叫妳出去幫姥姥多拐一些獵物回來,妳怎麼不去呢?」 妖樹妖想起該擺出一點威嚴的架勢來了。 她說她是要來修理小倩的呀!

 

「妳不是才剛吃過宵夜?」 闇小倩兜頭就是這麼回問。

「哦,是啊...」 姥姥想了一下... 是吃飽囉。

「那妳還吃? 當心體重增加。」 正牌的好心相勸。

 

妖樹妖滿是贊同小倩之勿暴飲暴食的養生理念,但是...

「吾還可以吃"早餐"。 "早"一點吃的一"餐"。」 這樣想也沒錯啊。

 

但這麼一來,闇小倩詞窮了。

 

「妳好歹也號稱是姥姥手下最得力的索命夜叉,怎能大多數的獵物都是小蝶去拐來的呢? 妳已經有多久沒抓一個男人來孝敬吾了?」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妖樹妖狠狠地數落了小倩一頓。

 

「什麼跟什麼啊? 這無疑是讓本太子去賣笑! 我才不要咧!」

牛脾氣一發作,闇小倩可就不是隨人牽往哪裡便朝哪裡走的。

 

「那妳每日宅在屋裏是做什麼?」 為愛子的了無生氣、鬱鬱寡歡,妖后也動怒了。 「闇小倩,妳聽清楚,那個人是不會來找妳的! 別說妳還相信「不離不棄」這種鬼話!」

 

話語如刃剝膚剜心,闇小倩彷彿腳下頓失依據,跌進黑獄中。

...是啊,「不離不棄」這種鬼話還能信嗎?

 

即使舒眉,花綻不了一春翩紅。 縱使落鎖,綠葉仍還一秋泥祚。

都道多情,卻反為思念築起了籓籬......

是不能踰越,更是無法靠近。

 

漸漸紅了眼框... 她明白自己不該癡心妄想,但她掐不死那浮沉於心的情感。

 

妖樹妖見狀,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然而她也沒有回頭路可走。

順勢作戲,她假裝用力捏了小倩一把,高聲罵道:「今夜妳必須抓個男人回來給姥姥補元氣,不然吾就毀了妳的魂魄,使妳連鬼都做不成!」

 

這一把當然捏不痛闇小倩,但她就是覺得淚水是為了哪裡犯疼而蓄起。

緩緩起身,朝外走去,她道:「好,小倩這就去為姥姥尋找獵物...」

 

 

新月高掛,淒鴉長空;寒光橫掃,塵星灰滅。

 

山林裡,黑得昏天暗地,分不清南北西東。 天河的光源,太過渺小;人間之燈火,何其難求。 家大業大又如何? 孤身荒野,與螻蟻同命。 向來嬌生慣養的恨不逢俗辣現在不禁開始怪自己為什麼要為了一個賭約而來"夜總會"試膽。 這下可好了吧,迷路囉! 往前不是、後退不成... 明日若是不被那伙狐群狗黨給笑死,這就邪門了!

 

正在恨不逢懊惱之際,遠處突然出現一個紅色的光點。 光點有些飄忽,卻看得出是個燈籠的形狀;這無異是給恨不逢帶來了一絲脫困的希望。 他沒敢遲疑,拔腿便朝燈籠的方向跑去。 然而,提燈籠的人似乎加快了移動的速度,與他的距離越見拉遠了,他心急之下只得高聲喊:「姑娘,等等在下,請別走呀!」

 

大半夜的聽到了人聲,姑娘真的停下了腳步。 恨不逢見自己的呼喊有效囉,趕緊追上她,欲問下山之路徑。

 

「姑娘,在下因夜深而不辨方向,可否請妳指一條下山的明路?」

 

作完揖後,恨不逢這才真正一睹女子的華容。 眼前的她,碧綠眸,藏魅惑於世外深幽;豔紫唇,含風情於絕代嬌柔;黛黑衫,退凡塵於脫俗清麗;俏丰姿,勝謫仙於九天玉宮。

 

雖然恨不逢此生已閱美人無數,卻仍為這秀雅佳人而神痴心醉,半晌亦接不上話。

 

女子見對方失禮之狀,撇過頭,輕蔑地回道:「明路沒有,酆都之途倒有一條,公子敢行麼?」

 

恨不逢回過神,愉悅答到:「倘若姑娘要去的正是這酆都之途,在下定當護隨於妳的左右。」

 

本來闇小倩還不想隨便害人命的,可她現在已把這大膽之徒列入考慮的名單之中了。

「既然如此,公子莫要後悔...」 闇小倩對他回以一抹裹了毒糖衣的微笑。

 

笑靨,對自命風流的恨不逢俗辣而言,簡直是個美逾桃花的引誘。

「甘為姑娘上刀山、下油鍋,絕不言悔!」

 

「行了,別只會嘴上獻殷勤,讓人摸不著半點兒實意。」

閒著也是閒著;餘怒未消的闇小倩乾脆耍著他玩。

 

恨不逢如獲邀約,決定打鐵趁熱!

「在下可為姑娘掏心掏肺! 如若不信,妳可以摸摸在下的誠意是何等的熾熱。」 抓起姑娘的手,便往自己的心口貼去。

 

驚駭莫名! 闇小倩被恨不逢突來的舉動給嚇得臉色發青、寒毛直豎、雞皮疙瘩掉滿地!

 

理智? 這時候要理智幹嘛呀!? 闇小倩怒火中燒,妖氛縈繞周身。 只見她,雙臂大闔大開,頃刻間,厲風飆馳、鬼哭神號,昊光中,魔氣沖天的殺生夜叉已然現世!

 

恨不逢俗辣驚呼一聲! 就只有驚呼一聲,再不及有其他反應。 骨碌碌地滾向草叢去... 恨不逢的腦袋依然想不明白他是怎麼錯把真心換絕情的。

 

呼地甩下劍上的血珠,闇小倩睨視不全的屍體:「本太子最恨別人當我是女人,偏偏你還毛手毛腳的,活該找死!」

 

轉個身,闇小倩陰鷙不減,碎唸了起來:「切! 都是妳,沒事叫我出來找什麼獵物給妳當早餐... 本太子偏不如妳的意!」

 

身在遠處樹妖寨的姥姥,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是天意,或是巧合? 本來是出外尋找炎熇書生的白書生,卻被非常熟悉的魔氣給拉扯住了注意力。 他急速地往昊光一閃而滅的方向趕去,果然被他找到了凶案現場,而兇手竟是......

 

「闇蹤...」 白書生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生怕那眨眼一瞬即會失去眼前人的蹤跡。 「是闇蹤吧...?」 對著那神似手足的身影,白書生怯怯地探問。

 

昔日的臨行一別,卻促成陰陽兩隔的死生契闊... 即使再相見,猶恐是雲裡霧中。

 

而闇小倩壓根兒沒料到這平日難有一個大活人的策山深林裡竟會有第二個大活人的出現。 她驚訝地回首,卻更驚訝身後之人會是他彷彿念了也怨了大半輩子的白衣。

 

白衣慢慢地走近他於夢中亦在追尋的魔物。 為他,他惻怛不安、怳然若失;為他,他跋山涉水、餐風宿露。 不惜屈就於討債公司,不都是為了尋覓至親之人麼?

 

「闇蹤... 為兄的終於找到你了。」 那數不清日子以來的擔憂、悒鬱與哀傷一股腦地全轉化為得償宿願後的喜不自禁。 白衣幾乎要跪謝天恩吶!

 

闇蹤本以為自己再見到皇兄之時會痛搥他一頓以解氣的,誰知真正看到他了... 又不是一個「怕」字可說得全的。 白衣有他自己的生活要過啊。 人鬼殊途的硬規,不是個放不下心的遊魂如他即能改變什麼的,不是嗎? ...無法面對的不是白衣,而是未來。

 

認清的事實,比飲鴆止渴更絕望。

 

「...我不是闇蹤。」 墨黑身影快步離去,淚珠亦於此時簌簌掉下。

牽腸掛肚的心緒、深似無底的不甘,此刻,飛散如雨,打落了佛前曇華、凋謝了虔誠等待。

 

眼見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的皇弟又要消失於自己跟前,白衣說什麼也不想再嚐一次後悔的苦果。

「闇蹤,你別走!」 白衣飛箭也似地追趕在後。

 

耳邊充斥的聲聲呼喚促使闇小倩更是頭也不回地往前疾奔。 她眼下唯一的想法就是避開白衣。

 

白衣哪肯死心? 他說他不是闇蹤,但自己怎能相信?

「闇蹤,別再跑了! 你為什麼要避開我?」

 

闇蹤如何能停下? 他已經是鬼了,不能再像從前一樣跟白衣一同生活的!

「我不是闇蹤! 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 你騙不過我!」 白衣運起上乘輕功,定要追到此人,問個清楚。

 

但闇小倩並不是人吶...。 她熟知此處地形;她的魂魄本就飄忽。 如若她想避不見面,誰又能見著她呢? 故而,只是一晃眼,闇小倩已隱遁於黑暗中。

 

頓時失去追尋的目標,白衣急得四下張望。 「闇蹤,你在哪裡? 你就這麼不願見到我嗎?」

想到皇弟可能還在怪他,白衣的心都痛了。 「你就不能再給皇兄一個彌補的機會麼?」

 

終於甩掉皇兄的闇蹤其實並未走遠,只是隱藏於樹枝之間,白衣見不著他罷了。 在高處,他看到皇兄的焦急;他聽到皇兄對他自己的咒罵;他料到皇兄是心痛了... 可自己是曾經心碎了呀! 非要把已碎的心再碾成粉末才行嗎?

 

闇蹤虛軟地倚在樹幹上,淚水依舊是止不住的滑落。

 

 

「妖物... 妳還有心情在此悲春傷秋?」

 

闇小倩被突來的動靜激起了警覺心,立即看向來者:「你是誰?」

 

「正一天道,天赤霞。」 瞅了一眼與刑天師借來的戲服,天忌仍是感到萬分彆扭。 「我是來斬妖除魔的。」

 

「...可我是鬼。」 闇小倩認為這誤會可大了。

 

「這個嘛...」 被吐槽囉,天赤霞紅著臉道:「我有時也兼差捉鬼。」

頓時九天驚虹出鞘,浩氣四射! 強悍的劍氣,凝捲成風,朝闇小倩狂襲而去!

 

殺生的情緒再起,闇小倩欲喚出配劍來抗敵,但想到夜叉劍的魔氣可引起異端劍的共鳴,使白衣找到他,遂不敢用劍。 「嘖,煩吶!」

 

只能閃避,闇小倩被逼得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詭譎劍光,削開髮髻。 狠辣劍招,劃破衣袖。 千影飛梭,疾逾飆風! 靈劍天闕,勢如迅雷! 破妖水泓,驚濤怒浪! 劍引風雷,震天動地! 眼看下一劍奔至,闇小倩已無喘息之機!

 

危急時分,一道白影救走了落難佳人。

 

天赤霞愣了一會兒,隨即回過神來。 「喂,小子,你來湊什麼熱鬧?」

 

白書生護著身後之人:「晚輩不能讓道長傷害他。」

 

天赤霞打趣地指著小倩說到:「她是鬼,你知道嗎?」

「他是闇蹤,不是鬼。」 白衣從來就不認為皇弟已死。

天赤霞再次強調:「她不但是鬼,還是助樹妖害人的惡鬼。」

 

「不可能! 道長休要胡言。」 白書生的眸光越來越冷冽,言語中也漸有警告的意味。

 

天赤霞看了看這相當登對的兩者,一副了然的神情:「明白了,你是被這妖女迷得七暈八素的。」

 

「別胡說八道,我們可沒有什麼!!」 白書生與闇小倩竟同時反駁。

 

天赤霞淡淡一笑:「既然沒有瓜葛,那小子你就讓開,別妨礙我為民除害。」

法不容情;天赤霞喃喃唸起咒語,霎時雷聲大作、氣流旋昇、星月盡掩,蘊含天地之威的降魔陣式於焉開啟!

 

白書生運足內力,仍欲頑抗,定要護得皇弟周全。 闇小倩看得如此異象,心知二人合力也化解不了陣式之能,便拽著書生的衣袖,焦心道:「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話聲方落,闇小倩以衣帶纏住書生的腰際,趁陣式尚未佈妥之機,用力一扯,將他帶出陣眼。

 

收網之前卻漏了大魚... 天赤霞哪肯罷休? 提起劍,他火速地追趕上去。

「小子,不能跟她走! 若被妖氣纏身,你就沒救了!」

 

白書生回以「不要你管」的表情,與闇小倩消失在陰森黑林的那一端...。

 

 

也不知是跑了多久,這一路上白書生與闇小倩根本不敢停歇,腦中想的只是逃到沒有人認得他們的地方算了。 然而,畢竟是對此處的地形太過熟悉,闇小倩注意到儘管他們已奔了數十哩的路程,可實際上卻仍身在策山之中的這片林地間。 妖樹妖不會讓她走出她所掌控的範圍的。

 

闇小倩忽然停下腳步,氣喘吁吁地跟書生說:「你走吧... 別再跟著我。」

 

白書生擦去面上的汗水,憂急道:「闇蹤,皇兄是來找你回去的。 我怎能獨自離去?」

 

「本姑娘不是你在找的闇蹤。 你認錯人了。」 小倩斬釘截鐵地再次重申。

 

聞言,白書生似被雷擊中一般,僵直地站在原地。

『...我認錯人了? 但他明明是闇蹤啊。 誰還會有和他一樣的容貌與妖魔族的長耳呢? 只是,闇蹤不可能稱自己為「姑娘」;他最痛恨別人當他是女人的! 所以... 他真不是皇弟?』

 

白書生疑惑了、失望了。 「你真不是闇蹤...」 他突發奇想地問:「...難道你姓「艾瑪」?」

 

闇小倩滿臉黑線。 「不是!!」 幾乎是用吼的了。

 

「不是? 那請問姑娘姓什名誰,如何稱呼?」 白書生決意打破沙鍋問到底,頂多再買個新沙鍋唄。

 

「笑話! 本姑娘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陌生人我的姓名?」

「那妳一定是艾瑪荅... 肯定又在耍什麼詭計了。」

「胡說! 我不是她啦! 我叫「小倩」!」

 

「喔...」 白書生略施小計便套出了預想中的答案。 「原來是小倩姑娘,在下失禮了。」

 

@"\+$*!^%"&#....... 闇蹤的心裡暗自嘀咕著:『奇怪,皇兄怎麼總是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奸詐一點?』

 

「姑娘家住何處? 容在下送妳回去吧。」 既然"小倩"堅稱自己不是闇蹤,那白書生就更想弄清楚她的底細囉。

 

「謝公子好意,本姑娘自己會回去。」 ...我也不是真的那麼笨。

 

「還是讓在下送姑娘一程。 現今的治安狀況不比從前,壞人可是很多的。」 ...找盡理由,就是讓你拒絕不了。

 

「哦... 你是說像你這樣大獻殷勤的人都可能是壞人,對吧?」 闇蹤真高興自己變機靈了!

 

啊? 這個... 白衣一時間還真證明不了自己不是壞人。

 

「可是在下好歹也冒死救過姑娘... 若是以後都不能再見妳一面,這也說不過去吧?」 劇本寫著一定要相約再見嘛,假若沒有機會... 那後面的戲要怎麼演下去? 白衣也很傷腦筋呀!

 

能再看到皇兄困窘的表情,闇蹤是偷偷地開心的。

「好吧... 那以後你要是想見本姑娘,就去「公開亭」等我吧。」

 

白書生眼神一亮,一下子整個人都有精神了起來。 「真的? 那在下明天就去公開亭等妳!」

 

闇小倩都被逗笑了。 她背著手,慢慢地走遠,爾後回頭隨口應了一句:「可以啊,那就明天見囉。」

 

目送佳人離去,白書生的內心是挺激動的。 高興的是,他終於找到皇弟了。 難過的是,闇蹤不肯認他。 但接下來的問題是...

 

呃... 明日相見... 可是,明日哪個時辰相見? 而且,公開亭... 公開亭在中原是頂有名的,不過,公開亭的正確地址到底在哪裏? 白書生真的不清楚呀。

 

於是,他決定了,先回去google一張路觀圖來研究一下再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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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休息室〉

 

憶大導演閒喫茶中。

風之痕冷冷問道:「你怎麼沒事先告訴我是闇蹤演小倩?」

憶大導演閒嗑牙中。 「我也沒有事先告訴闇蹤是白衣演主角書生。」

風之痕冷冷問道:「現在怎麼辦? 所有劇情全亂了套...」

憶大導演閒嗑牙中。 「這有什麼了不得的? 讓他們自由發揮吧,反正我沒想過這片子能像「海角七號」那麼賣座。」

風之痕冷冷問道:「...你的腦袋正常過麼?」

憶大導演安安靜靜地閒喫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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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剛剛才知道〔創作線上〕將於8/31/2009停止服務... 畢竟是曾在那裡混過一段時間的,想來還是替它感到可惜. 我應該會懷念它的. 8/27/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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