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之三 (下)】
闇蹤承認自己疏忽了。 明明感覺到另有一股殺氣存在，卻因為專注於研究那青衣漢的邪靈劍法，而忽略了這人出手的可能性。 但… 他還沒有輸呢！
紅衣大漢滿臉橫肉，身軀竟比青衣漢更高大！ 捲曲的紅髮及虯髯將他襯得如惡鬼一般。
以刀尖挑高闇蹤的下顎，示意他起身。 仔仔細細地把眼前雪白的麗人兒看個清楚。
「嗯… 真的很美，生作男孩可惜了。 但，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怨… 只能怨你自己生錯了地方！」
一心完成任務即速速離開的紅衣大漢，九環寶刀高高舉起，打算砍下闇蹤首級。
「大哥，且慢！」青衣漢怪笑著走了過來：「這小娃兒白白嫩嫩的，一刀殺了未免可惜… 可否先賞給小弟…？」 他吞吞口水又道：「等完事之後… 再讓我宰了他以消心頭之恨。 還望大哥成全。」
「哼！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滿腦子邪念？ 這裡不比外面，這是戒備森嚴的魔劍道！」
「大哥，魔劍道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咱兄弟倆不也潛進來大半晌了？ 也沒看到半個鬼影來救這小娃兒啊！ 傳言多半虛假了…」
「嗯……」
紅衣大漢思怤時，殿外傳來一聲大喝！
「休得傷害皇弟！」
大漢和闇蹤同時聞聲望向殿門外。
[是… 白衣！？ 這個笨蛋這時候來做什麼！]
白衣瞥見門旁闇蹤的佩劍，俯身拾起，大步邁入內殿中。
「你們… 放開他。 我可以不與你們為難，讓你們離開！」
青衣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怎麼？ 哈哈哈~~~ 你們魔劍道的人一個比一個口氣大！ 我們若想離開… 現下誰能攔得住？ 信不信老子連你一塊帶走！？」 青衣漢現在更笑得心花怒放！ 他實在沒想到魔劍道的小娃兒一個個都美如天仙啊！ 眼前素白衣裳的小少年也是明眸皓齒、膚色晶瑩，尤其那雙海籃寶石般的大眼… 真讓他想好好珍藏。
「呸！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白衣運起真氣，揮出懾人劍勢。
紅衣大漢啐一口吐沫，將闇蹤交由青衣漢押著，掄起九環寶刀迎頭劈去。
見大哥對付素衣小鬼而去，青衣漢一雙賊眼貪婪地吞噬著闇蹤的身影。
闇蹤回眸對上他的血紅狼眼，淺淺一笑：「現在… 該我們做個了斷了。」
青衣漢笑得曖昧：「是啊，我也正有此意呢！ 你若是乖乖地不反抗… 我就……」
話未說完，青衣漢立覺雙眼刺痛難當。 「啊！~~~~~~~」
一聲慘叫，還來不及反應，抵在闇蹤頸上的靈蛇劍已脫手而出。
「這一刀，是教訓你… 本太子最討厭別人盯著我看，尤其是像你這樣噁心污穢之人。」
闇蹤邪魅誘人的笑靨，可惜雙眼已瞎的青衣漢是看不到的。
紅衣大漢聽聞兄弟的慘嚎，想回身援救，奈何擺脫不掉素衣小鬼。
[…絕對要把他… 碎屍萬段以報我瞎眼之仇！]
青衣漢忍著劇痛，冷汗如黃豆大小般直直落下，雙手在空中猛揮，試圖分辨出黑衣小鬼的方向。
「你不用白費心機了…」 闇蹤鬼魅般的高亢嗓音在青衣漢耳邊響起。
驀地，十指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青衣漢狂叫出聲。 他雙手的十指已被闇蹤齊掌削下！
「這一刀，是教訓你… 本太子非常不喜歡別人沒經過我的允許… 就私自碰我的東西。」 闇蹤笑的更媚。
悶吭一聲，青衣漢不敢置信地張著血盆大口……
「而這一刀，是教訓你… 本太子最恨別人說我像女人！」
黑衣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冷冷地在青衣漢耳邊輕語，彷彿青衣漢一臉痙攣扭曲的痛楚不是拜他所賜。
一寸寸抽出插在青衣漢心口的烏亮匕首，看著再也沒機會吭聲的他倒在自己眼前，闇蹤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
「殺你還髒了我的手。 能由本太子親自送你上路，你真該偷笑了。」 伸手擦去臉上的血漬，闇縱有點擔心地看著白衣的身影。
雖然白衣身法輕盈，但紅衣大漢剛勁的力道卻也揮灑自如，對付劍法靈巧的白衣似乎游刃有餘。
[以柔克剛雖是練武之人皆知的致勝方法之一… 然而此人勁道雖剛猛，但身法之迅速卻不遜白衣，毫無遲滯之致命缺點… 再如此下去，白衣一定撐不住的。]
靈機一動，闇蹤轉身到自己的黑漆大床邊，由墊褥下抽出一把通體墨黑的巨型兵器。 而後帶著它走近廝殺中的倆人，靜立於一旁觀戰。
＊＊＊＊＊＊＊＊＊＊＊＊＊＊＊＊＊＊＊＊＊＊＊＊＊＊
從無對戰經驗的白衣氣喘吁吁，汗也不停地由額上冒出。 自己比誰都清楚，再纏鬥下去…體力不濟的他會比對方先倒下。
紅衣大漢見白衣岔了心神，用盡全力往他天靈劈下！
白衣感到一陣強大勁風襲來，心神一凜，立即舉劍硬擋，並本能地往後退了三步。
金屬相擊的清脆之聲震得人耳鳴，火花一閃之後，紅衣大漢的刀尖直指白衣胸膛而來。
白衣身形往後一仰，再乘勢躍起，朝大漢背部猛然刺去。
此時… 手中之劍竟「喀」一聲脆裂成兩段！
紅衣大漢猝然轉身，掄刀再攻！
黑衣見狀，清喝一聲：「白衣，閃開！」 提起手中兵器迎面擋下閃電般的攻勢。
「小鬼，來得好。 你殺了我兄弟，看我不先砍了你！」
挾著滿腔恨意，紅衣大漢招式更狂，往闇蹤身上攔腰砍去。
「遊戲該結束了……」
闇蹤幽靈般拔地而起，迅然劈出雷霆萬鈞的一劍！
紅衣大漢雙眼暴睜：「怎麼… 可能……」 就再也吐不出一個音節。 隨後，龐大身軀碰然倒地。
闇蹤不但斬斷了紅衣大漢的九環寶刀，更將他由頭至尾活生生劈成兩半！
白衣望著地上不斷由屍身流出的血水，臉色唰白。 腥臭之氣令他作嘔。 他第一次知道死人是這麼噁心的。
「你… 來這裡做什麼？」 闇蹤仍是一副淡漠的口吻，手指輕輕理順亂髮。
「嘔… 呃… 看你一早沒… 沒來課堂，以為你…又不舒服…」 白衣緊鎖著眉，掩住口鼻，極力壓抑嘔吐的慾望。
「本太子沒事的。 喂… 你還好吧…？ 下次別那麼逞強…」 闇蹤的臉色和緩許多。
「誒，若不… 是我趕到，現在躺在那的… 該是你耶……」
「是，是。 沒有你，本太子 一樣能解決他們的。 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磨練一下實際跟敵人對戰的經驗！」 黑衣不甚領情。
「外面的活人，還不進來幾個把這兒收拾乾淨！？ 還有… 通報魔皇一聲，把清晨守城的士兵都砍了！！」
殿門外果然有人應聲進來清理現場。 想必是剛剛清脆響亮的聲音引他們來此，而每個人的臉上並沒有驚慌失措的表情。
闇蹤這才又回過頭看著狼狽的白衣：「就算本太子手上沒有劍，你也不用緊張。 你忘了嗎？ 我們隨時都帶著護身的匕首啊！」
見白衣一臉茫然，闇蹤這才想到--- [……難道身為堂堂魔劍道少子的他，竟連一把護身的匕首都沒有？]
抓起白衣手腕，黑衣從懷中拿出自己的匕首，塞到白衣手中。 然後轉身告訴僕役他要沐浴更衣，就頭也不回地往內殿後而去。
白衣臉色又是一陣蒼白…… 這沾滿血跡的匕首… 他不知該怎麼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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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之時，白衣看到闇蹤剛剛用過的巨大黑色兵器被甩在地上。
好巨大的… 外型似刀似劍… 快比闇蹤都還高的長度… 白衣不知該如何稱呼它。
好心地想替闇蹤拾起它放到桌上，用力一提才發覺…… 這兵器好沉… 怕是在五百斤以上了，自己根本拿不動它！
唉…… 就連力氣也比不上那小鬼。
搖搖頭，白衣慘然一笑，放棄挪動它的念頭。
站起身，又看見令人作嘔的屍體，白衣心頭又是一震。
現在讓他害怕的不再是死人的可怖，而是闇蹤對這種陣仗似乎早就習以為常，還有… 他殺人的兇殘手法。
＊＊＊＊＊＊＊＊＊＊＊＊＊＊＊＊＊＊＊＊＊＊＊＊＊
[書樓]
早等在書樓下的白衣看到剛跟魔父報告完事件始末及善後處理的右護法步下台階，他立即上前詢問：「右護法，你可有讓魔父去跟皇弟說說，叫皇弟讓他的僕役住到內殿去？ 下次若還有這等意外發生，好歹有個照應，也有人能及早通報…」 白衣憂心地提起沒人就近照料闇蹤的事。
「……………………」
「你沒跟魔父提起這件事…？」 白衣不明白為什麼。
「少子殿下，沒用的… 太子殿下的脾氣您應該也了解…」 右護法很無奈。
「怎會沒用？ 皇弟一向最聽魔父的話。 魔父去說一定有效的！」 白衣堅持。
「……………………」
看右護法不肯去說的樣子，白衣繞過右護法，逕自往書樓上走去。
「…少子殿下。 四年前… 在一個悶雷不斷的夜晚，三名刺客闖入了太子寢殿。 雖然殿外侍衛及僕役們幫忙制服了其中兩名刺客… 但，太子殿的二十二名侍衛及十三名僕役卻無一人倖存。 從此後… 太子不讓任何人住得離他太近……。」
右護法的身影已然走遠，而白衣… 仍佇立於階梯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 為何這麼痛。
闇蹤承認自己疏忽了。 明明感覺到另有一股殺氣存在，卻因為專注於研究那青衣漢的邪靈劍法，而忽略了這人出手的可能性。 但… 他還沒有輸呢！
紅衣大漢滿臉橫肉，身軀竟比青衣漢更高大！ 捲曲的紅髮及虯髯將他襯得如惡鬼一般。
以刀尖挑高闇蹤的下顎，示意他起身。 仔仔細細地把眼前雪白的麗人兒看個清楚。
「嗯… 真的很美，生作男孩可惜了。 但，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怨… 只能怨你自己生錯了地方！」
一心完成任務即速速離開的紅衣大漢，九環寶刀高高舉起，打算砍下闇蹤首級。
「大哥，且慢！」青衣漢怪笑著走了過來：「這小娃兒白白嫩嫩的，一刀殺了未免可惜… 可否先賞給小弟…？」 他吞吞口水又道：「等完事之後… 再讓我宰了他以消心頭之恨。 還望大哥成全。」
「哼！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滿腦子邪念？ 這裡不比外面，這是戒備森嚴的魔劍道！」
「大哥，魔劍道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咱兄弟倆不也潛進來大半晌了？ 也沒看到半個鬼影來救這小娃兒啊！ 傳言多半虛假了…」
「嗯……」
紅衣大漢思怤時，殿外傳來一聲大喝！
「休得傷害皇弟！」
大漢和闇蹤同時聞聲望向殿門外。
[是… 白衣！？ 這個笨蛋這時候來做什麼！]
白衣瞥見門旁闇蹤的佩劍，俯身拾起，大步邁入內殿中。
「你們… 放開他。 我可以不與你們為難，讓你們離開！」
青衣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怎麼？ 哈哈哈~~~ 你們魔劍道的人一個比一個口氣大！ 我們若想離開… 現下誰能攔得住？ 信不信老子連你一塊帶走！？」 青衣漢現在更笑得心花怒放！ 他實在沒想到魔劍道的小娃兒一個個都美如天仙啊！ 眼前素白衣裳的小少年也是明眸皓齒、膚色晶瑩，尤其那雙海籃寶石般的大眼… 真讓他想好好珍藏。
「呸！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白衣運起真氣，揮出懾人劍勢。
紅衣大漢啐一口吐沫，將闇蹤交由青衣漢押著，掄起九環寶刀迎頭劈去。
見大哥對付素衣小鬼而去，青衣漢一雙賊眼貪婪地吞噬著闇蹤的身影。
闇蹤回眸對上他的血紅狼眼，淺淺一笑：「現在… 該我們做個了斷了。」
青衣漢笑得曖昧：「是啊，我也正有此意呢！ 你若是乖乖地不反抗… 我就……」
話未說完，青衣漢立覺雙眼刺痛難當。 「啊！~~~~~~~」
一聲慘叫，還來不及反應，抵在闇蹤頸上的靈蛇劍已脫手而出。
「這一刀，是教訓你… 本太子最討厭別人盯著我看，尤其是像你這樣噁心污穢之人。」
闇蹤邪魅誘人的笑靨，可惜雙眼已瞎的青衣漢是看不到的。
紅衣大漢聽聞兄弟的慘嚎，想回身援救，奈何擺脫不掉素衣小鬼。
[…絕對要把他… 碎屍萬段以報我瞎眼之仇！]
青衣漢忍著劇痛，冷汗如黃豆大小般直直落下，雙手在空中猛揮，試圖分辨出黑衣小鬼的方向。
「你不用白費心機了…」 闇蹤鬼魅般的高亢嗓音在青衣漢耳邊響起。
驀地，十指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青衣漢狂叫出聲。 他雙手的十指已被闇蹤齊掌削下！
「這一刀，是教訓你… 本太子非常不喜歡別人沒經過我的允許… 就私自碰我的東西。」 闇蹤笑的更媚。
悶吭一聲，青衣漢不敢置信地張著血盆大口……
「而這一刀，是教訓你… 本太子最恨別人說我像女人！」
黑衣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冷冷地在青衣漢耳邊輕語，彷彿青衣漢一臉痙攣扭曲的痛楚不是拜他所賜。
一寸寸抽出插在青衣漢心口的烏亮匕首，看著再也沒機會吭聲的他倒在自己眼前，闇蹤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
「殺你還髒了我的手。 能由本太子親自送你上路，你真該偷笑了。」 伸手擦去臉上的血漬，闇縱有點擔心地看著白衣的身影。
雖然白衣身法輕盈，但紅衣大漢剛勁的力道卻也揮灑自如，對付劍法靈巧的白衣似乎游刃有餘。
[以柔克剛雖是練武之人皆知的致勝方法之一… 然而此人勁道雖剛猛，但身法之迅速卻不遜白衣，毫無遲滯之致命缺點… 再如此下去，白衣一定撐不住的。]
靈機一動，闇蹤轉身到自己的黑漆大床邊，由墊褥下抽出一把通體墨黑的巨型兵器。 而後帶著它走近廝殺中的倆人，靜立於一旁觀戰。
＊＊＊＊＊＊＊＊＊＊＊＊＊＊＊＊＊＊＊＊＊＊＊＊＊＊
從無對戰經驗的白衣氣喘吁吁，汗也不停地由額上冒出。 自己比誰都清楚，再纏鬥下去…體力不濟的他會比對方先倒下。
紅衣大漢見白衣岔了心神，用盡全力往他天靈劈下！
白衣感到一陣強大勁風襲來，心神一凜，立即舉劍硬擋，並本能地往後退了三步。
金屬相擊的清脆之聲震得人耳鳴，火花一閃之後，紅衣大漢的刀尖直指白衣胸膛而來。
白衣身形往後一仰，再乘勢躍起，朝大漢背部猛然刺去。
此時… 手中之劍竟「喀」一聲脆裂成兩段！
紅衣大漢猝然轉身，掄刀再攻！
黑衣見狀，清喝一聲：「白衣，閃開！」 提起手中兵器迎面擋下閃電般的攻勢。
「小鬼，來得好。 你殺了我兄弟，看我不先砍了你！」
挾著滿腔恨意，紅衣大漢招式更狂，往闇蹤身上攔腰砍去。
「遊戲該結束了……」
闇蹤幽靈般拔地而起，迅然劈出雷霆萬鈞的一劍！
紅衣大漢雙眼暴睜：「怎麼… 可能……」 就再也吐不出一個音節。 隨後，龐大身軀碰然倒地。
闇蹤不但斬斷了紅衣大漢的九環寶刀，更將他由頭至尾活生生劈成兩半！
白衣望著地上不斷由屍身流出的血水，臉色唰白。 腥臭之氣令他作嘔。 他第一次知道死人是這麼噁心的。
「你… 來這裡做什麼？」 闇蹤仍是一副淡漠的口吻，手指輕輕理順亂髮。
「嘔… 呃… 看你一早沒… 沒來課堂，以為你…又不舒服…」 白衣緊鎖著眉，掩住口鼻，極力壓抑嘔吐的慾望。
「本太子沒事的。 喂… 你還好吧…？ 下次別那麼逞強…」 闇蹤的臉色和緩許多。
「誒，若不… 是我趕到，現在躺在那的… 該是你耶……」
「是，是。 沒有你，本太子 一樣能解決他們的。 我只是給你一個機會，磨練一下實際跟敵人對戰的經驗！」 黑衣不甚領情。
「外面的活人，還不進來幾個把這兒收拾乾淨！？ 還有… 通報魔皇一聲，把清晨守城的士兵都砍了！！」
殿門外果然有人應聲進來清理現場。 想必是剛剛清脆響亮的聲音引他們來此，而每個人的臉上並沒有驚慌失措的表情。
闇蹤這才又回過頭看著狼狽的白衣：「就算本太子手上沒有劍，你也不用緊張。 你忘了嗎？ 我們隨時都帶著護身的匕首啊！」
見白衣一臉茫然，闇蹤這才想到--- [……難道身為堂堂魔劍道少子的他，竟連一把護身的匕首都沒有？]
抓起白衣手腕，黑衣從懷中拿出自己的匕首，塞到白衣手中。 然後轉身告訴僕役他要沐浴更衣，就頭也不回地往內殿後而去。
白衣臉色又是一陣蒼白…… 這沾滿血跡的匕首… 他不知該怎麼拿它。
--------------------------------------
離去之時，白衣看到闇蹤剛剛用過的巨大黑色兵器被甩在地上。
好巨大的… 外型似刀似劍… 快比闇蹤都還高的長度… 白衣不知該如何稱呼它。
好心地想替闇蹤拾起它放到桌上，用力一提才發覺…… 這兵器好沉… 怕是在五百斤以上了，自己根本拿不動它！
唉…… 就連力氣也比不上那小鬼。
搖搖頭，白衣慘然一笑，放棄挪動它的念頭。
站起身，又看見令人作嘔的屍體，白衣心頭又是一震。
現在讓他害怕的不再是死人的可怖，而是闇蹤對這種陣仗似乎早就習以為常，還有… 他殺人的兇殘手法。
＊＊＊＊＊＊＊＊＊＊＊＊＊＊＊＊＊＊＊＊＊＊＊＊＊
[書樓]
早等在書樓下的白衣看到剛跟魔父報告完事件始末及善後處理的右護法步下台階，他立即上前詢問：「右護法，你可有讓魔父去跟皇弟說說，叫皇弟讓他的僕役住到內殿去？ 下次若還有這等意外發生，好歹有個照應，也有人能及早通報…」 白衣憂心地提起沒人就近照料闇蹤的事。
「……………………」
「你沒跟魔父提起這件事…？」 白衣不明白為什麼。
「少子殿下，沒用的… 太子殿下的脾氣您應該也了解…」 右護法很無奈。
「怎會沒用？ 皇弟一向最聽魔父的話。 魔父去說一定有效的！」 白衣堅持。
「……………………」
看右護法不肯去說的樣子，白衣繞過右護法，逕自往書樓上走去。
「…少子殿下。 四年前… 在一個悶雷不斷的夜晚，三名刺客闖入了太子寢殿。 雖然殿外侍衛及僕役們幫忙制服了其中兩名刺客… 但，太子殿的二十二名侍衛及十三名僕役卻無一人倖存。 從此後… 太子不讓任何人住得離他太近……。」
右護法的身影已然走遠，而白衣… 仍佇立於階梯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 為何這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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