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BL文,但照樣有雷,慎入。 對誤入者,概不負責。

 

經典名劇:【鬼月之 「倩女幽魂」】

 

˙出場人物:白采臣、闇小倩、妖樹妖、策山老妖、劍小蝶、天赤霞、炎熇書生、恨不逢俗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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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個繁華的小鎮。 長街,大道。 小戶,莊家。 客商雲集,人聲鼎沸。 日頭高掛,卻偶有陰風寥寥。

 

此時,豔陽下,一位書生打扮的年輕人,走在吵雜的人群裏。 他揮汗如雨;他饑腸轆轆;他尋尋覓覓。 猛一抬頭,他辛苦尋找的九皇座大酒樓不正在眼前?

他收起揮汗如雨的動作;他停下尋尋覓覓的張望;他省下饑腸轆轆的演技,大步邁入熱鬧的酒樓裡。

 

「嘿,人客倌,請坐。 住店還是打尖呢?」 小二正忙著,櫃檯裡的掌櫃只好自己招呼客人。

 

長相白淨的書生上下打量了掌櫃幾眼,很酷地朝他走去。 「收帳。」

 

呼~~~~ 冷風狂颳而過。

 

掌櫃的縮縮脖子:「你是替哪一家來收帳的?」 笑話,此人的氣勢哪裡像是來收帳的,簡直是來討命的!

 

「誅記南北貨。」 書生冷冷說道。

「哦,沒聽過,不認識!」 掏掏耳朵,掌櫃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態度。

 

「放肆!!」 書生將背上的包袱重重摔在櫃檯上,把帳本拿出來,啪啦翻了幾頁後,遞到掌櫃的面前給他看。 「白紙黑字。 你想賴帳?」

 

掌櫃的把準備用來與劫匪拼命的菜刀「砰」地一聲也擺上了櫃檯:「這年頭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難保你不是詐騙集團的一份子!」

 

「鏘」地一聲金鳴,一口半出鞘的長劍已在掌櫃的眼前盡閃寒光。 「再說一次看看。」 不知從哪兒弄出一把劍來的書生的湛藍眸中滿是冰燄。

 

掌櫃憋紅了臉也忍不下去了,一拍櫃檯,大聲喊:「厚! 導演,這怎麼演得下去呢? 他明明是演劫匪的,不是書生啦!!」

 

憶導演趕緊轉身,低頭喝茶,假裝不認識那掌櫃甲,私下卻秘密傳音予他:『就... 就這樣演吧,我把片名加個「新」字即可。』

 

抗議不成,掌櫃甲把眼睛與眉頭都皺在一塊兒了。 清清嗓子,換個神色,翻個討好的笑臉,他已然入戲。

「行,行,您說了算。 俺是欠誅記南北貨的貨款,給您,這總成了吧!」 掌櫃一邊嘟嚷著,一邊掏出三千六百兩的消費券,沒好氣的把它們交出去。

 

書生看看這疊官票,臉色又是冷如臘月寒霜。 「敷衍人嗎? 你欠誅記七千二百兩,何以只還三千六百兩?」 秋水長劍再出鞘一吋。

 

掌櫃堆起一臉的笑意,腳步卻是往後退去。 「景氣差,俺不能分期付款嗎? 您也不希望小號就此倒閉吧?」

 

見他一副「要錢不給,要命一條」的模樣,白淨書生也無言以對。 「殺雞取卵」畢竟不是討債公司的信條。

「好吧,三個月後我會再來。」 在帳本上記了幾筆,書生隨後收拾妥了包袱,打算離去。

 

「呼...」 煞神將走,掌櫃本能的鬆了一口氣,端起茶盞正要啜茶...

 

「對了,請問蘭若寺要怎麼走?」

 

「蘭若寺」三字甫出,原本熱鬧非常、吵嚷喧囂的酒樓於瞬間靜至鴉雀無聲的境界。 所有人的目光全盯在這問路書生的身上,只餘叮叮咚咚的瓷器撞擊聲兀自響著。

 

書生清冷的眸子掃過四下靜止的人群...... 面對一觸即發的氛圍,防衛的態勢已就緒。

 

掌櫃哆嗦著,按住了陪他一起哆嗦的瓷茶盞,好容易抖出一句話。 「難不成... 蘭若寺... 也欠誅記南北貨的錢?」

 

書生卸下劍拔弩張的緊繃,仍是覺得大伙兒的反應很莫名其妙。

「是啊,就算是寺廟,和尚或尼姑們也得吃喝度日,當然也會欠錢。」

 

「啊? 蘭若寺是佛寺?」 掌櫃的嘴角在抽搐... 隨即卻笑得心花怒放。 「對,對... 蘭若寺是佛寺!」

 

他忽地變得十分殷勤且積極:「俺可以告訴你怎麼去那裡!」 說著,掌櫃立即拿起紙、筆,畫了一張很詳細的地圖給書生。 像是怕他仍會迷路似的,掌櫃還很仔細地跟他解釋再解釋,而後才歡送書生出門。

直到書生走遠了,掌櫃這才奸笑出聲:「哦呵呵~~~ 太好了! 俺今年的七月半心願就是希望此人再不復返。 三個月後無須再付貨款啦!! 哈哈哈~~~」

 

狡詐的立體聲回音久久不散,傳遍大街、小巷與地下道... 就只有輕信人的書生沒聽到。

 

 

或許這個繁華的小鎮並不是真的太小吧? 長街很長;大道很大。 小戶不小;莊家連莊。 這使瘦弱的書生走了許久才踏進蘭若寺所在的策山地界。

 

書生撥開橫擋於眼前的樹藤與枯枝,放眼看去前方林子之深闊... 他不禁嘆了一句──「真仙境也」。 雖然距目的地的路程已不遠了,但書生並不心急。 他偶爾駐足欣賞一番野郊的清幽風景,又於途中多看了幾隻蝴蝶與烏鴉,故當書生抵達蘭若寺的院外石碑前時,天色已暮沉沉地添了濃濃倦意。

 

『這寺廟好破舊...』 是書生對蘭若寺的第一印象。 『香火不旺... 也難怪會欠錢。』

 

書生逕自進入大殿,喊了一會兒也不見任何人出來回應他。 他不死心地在寺裏寺外找前找後、轉進轉出,卻怎麼也找不到半位比丘尼或高僧。 書生不禁開始懷疑... 『寺內人員全部都躲起來了?』

 

輕哼一聲,書生堅信「守株待兔」此法有用,遂決定與他們來一場長期抗戰! 書生大大方方地自己當起了蘭若寺的主人,在寺中左側的那排禪房之間逛著,想挑一間雅房住下。

 

「唔?」 書生的眼睛突然一亮:「這間好,乾淨舒適!」 果然寺中之人是躲起來了,不然這裡不會有人打掃。

 

雖然房裏不是一塵不染、用具皆齊,但床已鋪好、火爐也暖著... 書生直直往床上一倒,其他事還待休息後再作打算。

 

「喂......」 涼風中送來一聲帶有殺氣的叫喚。

一位穿著紅布滾邊的白色衣服之俊秀男子像個摸壁鬼似地突然出現在書生的面前。 「誰讓你睡在吾之舖上了?」 語氣是死板板、冷冰冰的。

 

書生驚醒,一躍而起,寒芒森森的異端劍已然怒對來者。 「惡 靈 退 散!!」

 

來者連額冒三條黑線的時間都沒有,須臾間便拔出腰間的炎熇刀,與搶他床位的書生戰得是鳥獸遁逃、飛沙走石、風雲變色、地動山搖、日月無光!! 現場是一片狼藉,誰若靠近便會遭魚池之殃!

 

「夠了......」 一句極度無力且無奈的話語響起。 憶大導演臉色鐵青的說:「把你們兩人的劍與刀都交出來。」

 

誰想到,戰得忘我的兩人竟異口同聲地說:「不行,劍/刀乃劍者/刀客的性命!」

 

「你們是演書生,不是在演劍者與刀客! 是書生,是書生!!」

憶大導演運起三成功力,一招「探囊取物」便隔空把兩人的刀與劍皆收入自己的掌中。

 

「哼!」 時局不好,為了賺錢... 白衣與兵燹也只能互瞪對方一眼,認了。

 

「那個... 咳咳...」 炎熇書生握著拳,清清喉嚨道:「這裡是在下的床位,麻煩兄台您讓一讓。」

「喔... 對不起...」 白書生走到屋子的另一角落,認份地整理出乾淨的地方給自己安身。

 

此時夜幕已籠罩四野,氣溫驟降至令人打寒顫的地步。 彎彎弦月掛在墨黑空中透著媚惑人的微光,星子則因此早已迷失了旅途的方向。 值此秋高之季,卻不聞任何蟲鳴鳥叫... 獨自矗立於荒郊的蘭若寺,突兀在呼嘯的風聲中... 詭異到似乎連石頭縫兒裏都藏著鬼魅。 危險,是能從水氣豐沛的重重雲霧中掐得出來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白書生與炎熇書生自然是睡不著的,然而,不是因為他們怕,而是肚子餓得實在是吵翻天了。

炎熇書生忍不住把手上的書卷仍了出去:「可惡! 劇務組怎麼還不發便當? 餓死人了!」

 

白書生瞟了他一眼,忙遮掩道:「這裡是荒郊野外,哪來吃的東西啊...」

 

炎熇書生惡狠狠地指著窗外的另一票人:「可是他們在吃烤變裔天邪!!」

他撩起袖管,忽轉陰滋滋的笑,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模樣道:「不行,大爺吾要出去找一點吃的東西回來。」

 

「喂! 喂...」 白書生不及攔阻,炎熇書生已如狂風般地颳出去囉。

「厚... 真是急性子... 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幫我也帶一份晚餐』呢。」 搖搖頭,他繼續留守破廟,裝他的書生。

 

 

逮著機會,炎熇書生正慶幸自己溜出了蘭若寺,準備去哪家山產店大快朵頤一番!

 

林間道黑漆漆的,那些伸出臂膀的樹木沙沙搖擺著,一棵棵活像是成了精的妖... 可炎熇書生的俊臉上仍掛著一抹優雅自信的微笑,看來倒與這邪氣衝天的情境相當協調。

 

倏忽,旁邊的矮叢裡傳出小小的聲響,炎熇書生立即起了戒心。 『會是可以吃的東西嗎?』 他很誠摯的這麼盼望著。

 

矮叢裡又有了動靜,但炎熇書生等了許久,就是沒看到一隻小兔子或狐狸精從那裡蹦出來。 他實在是等得不耐煩了,快步走至矮叢邊,大力撥開矮灌木,陰惻惻地說:「無論你是什麼動物,都得滾出來受死!」

 

「那... 倘若不是動物,可以不用滾出來嗎?」

 

炎熇書生自己也吃了一驚。 他沒想過會在這裡遇見人的。

 

「咯咯咯...」 炎熇書生的笑聲有些恐怖,像是從深淵底爬上來的冤魂。 「人也是動物的一種。 妳說妳需不需要滾出來?」

 

原來躲在矮叢中的東西竟是一位小女子。 她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抖得似身處東北的冰天雪地一般。

 

炎熇書生用力拉起她:「本書生又不吃人,妳怕什麼? 出來啦!」

 

「...我可以不要演這個角色嗎?」 小女子嚇得都快哭出聲了;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樣貌。

 

可惜炎熇書生看了沒有感覺。 「你以為吾願意跟你演對手戲麼?」 炎熇書生的眼中已現火光。

 

「也不是我自願要來引誘你的。」 她生怕他會一掌劈死自己。

「得了吧! 就憑你的長相,大爺吾瞎了也不會看上你。」 書生殺人真的不見血。

「但酬勞已領,我們還是得做戲...」 女方道。

「那倒是... 就算是敷衍一下也行。」 男方說。

 

所以......

 

「公子,奴家名喚劍小蝶,西漠人氏,來中原依親不成,又在此迷了途,心中好怕哦,請保護無依無靠的奴家吧...」 語畢,劍小蝶拉低領口,小露香肩,再隨便擺幾個她自以為撩人的姿態,然後往炎熇書生的懷中一倒... 算是對得起她拿的微薄片酬了。

 

炎熇書生是滿臉黑線,卻得表現出很陶醉的模樣,但他可沒有真的按照劇本演。 他,把煽情的對白刪掉了,把惡虎撲羊的性急全砍了,把死不正經的動作省下了,只有兩隻手在距劍小蝶周身半吋之處隨便晃一晃,假意吻過她的臉頰與藕臂,算是帶過那上下其手的調情戲。

 

之後,劍小蝶開心的問他:「所以,這樣我們算是對導演與製片有交代了?」

炎熇書生撥弄額前髮,一副帥到斃的表情,輕聲接道:「沒錯,便利商店都有賣。」

「那我現在可以喊囉?」 劍小蝶像隻可愛的兔子蹦蹦跳跳哩。

 

「咦?」 炎熇書生一臉狐疑,儼然尚未會過意來。 「妳要喊什麼?」

 

劍小蝶可不想再搭理眼前的登徒子,兀自朝林子深處就是一陣大吼:「姥姥~~~~~~ 您的宵夜準備好囉!!」

 

「宵夜?」 炎熇書生摸摸餓扁的肚子,表情更形呆傻。 「大爺吾連晚餐都還沒吃呢...」

 

說時遲、那時快,一縷闇影朝炎熇書生快速的欺近! 背光的面孔,高聳的髮髻,迎風飄颺的長披風似一對招魂的黑翼。 圍殺,鋪天蓋地! 生路,彷彿全無!!

 

定睛一看,來者何人? 炎熇書生忽地笑了出來:「原來是妳,妖后,夜半來此是要向師父請安嗎?」

 

妖艷的來者以輕咳掩飾她的提醒。 「吾乃妖樹妖,小子若是怕死,叫吾一聲好姥姥,吾或許會考慮放你一條活路。」

 

炎熇書生輕蔑一笑,搖頭道:「多年不見,妳的口氣倒是變得不小。 憑妳能殺得了教妳妖刀訣的師父嗎?」

 

心高氣傲的華服樹妖顯得極為不悅:「藝成至今,是很想找你較量、較量,可惜現在不是個時候。 你今日註定得死在吾之手中吶...」

 

「哦? 吾會敗給妳? 這才是天大的笑話呢。」 炎熇殺性已露,反手探入腰際欲取炎熇刀,這才驚覺刀不在了。 「...糟糕,剛才被繳械了。」 但炎熇不愧為沙場老手,瞬息之間便回復了鎮靜。 「沒關係,師父徒手也能打贏妳,免得旁人說吾欺負小輩的。」

 

若非知道這是演戲,妖樹妖還真想放手一搏,拼個勝負分曉,可是她不能啊。 她壓下逞凶鬥狠的衝動,沉聲道:「炎熇書生,你在瞎攪和咩? 這麼磨菇下去,大家何時能收工? 你是不想吃晚餐了?」

 

聽得「晚餐」二字,炎熇想起來肚子餓的事了。 「對哦... 吾只是來串場演書生的嘛。」

 

妖樹妖趁勢張牙舞爪一番,兇相盡露。 「所以,白目書生,姥姥是來吃你的!!」

 

對此,炎熇的心裡可是煎熬萬分。 『怎麼辦... 吾可是膽大心細、打死不怕的炎熇兵燹啊! 吾是江湖頂尖一流傑出狂妄變態的刀客啊!! 難道吾可以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可是吾「拿人手短」呀!』

 

「啊!~~~~~ 救命吶! 有妖怪,誰來救吾啊~~~!?」 敵不過現實考量,炎熇書生只好故作驚駭,不顧形象的淒厲大喊。

 

結果,妖樹妖終於順利地將書生精血吸盡、生吞活剝,這才得意洋洋的揚長而去。

 

至於"慘死"的炎熇書生... 早已忘了變態狂人的形象被破壞之不快,速速至代班劇務組長棄天帝那裡去領晚餐便當囉。

 

 

寧靜的夜晚時分,鳥不鳴,蟲睡覺... 忽聞一聲驚心哀號傳入耳,擾得秉燭苦讀的白書生出房門查看究竟。

「這是怎麼了... 流彈殺人、吹箭襲人,還是飆仔又砍人?」

 

拿著燭台,白書生正打算往哀叫聲傳來之處去夜遊,卻被一個冷不防冒出來的黑影給攔了下來。

 

「...少年人,深更半夜的,要去哪裡啊?」

 

白書生拍拍胸口,暗暗告訴自己沒有被嚇到。 「這位兄台,在下剛才聽到呼救聲,想去看看...」

 

「年輕人,好奇心不要太強。」 陌生來者突然插話。

「在下只是想去看看。」 真的只是去看看,沒說一定會幫忙。

「你就不怕碰見的會是妖魔鬼怪?」

「在下以前就常與邪魔歪道為伍。」

「我說的是真正的妖魔鬼怪。」

「我也以為魔劍道是真正的邪魔歪道......」

 

「那你是不肯聽勸囉?」 陌生來者的一對獸眼,冷沉、冷沉的。 轉而指指身上的刑天師裝扮,他說:「前輩我是演天赤霞的,叫你別去,就是不准去。」

 

白書生偷偷斜眼瞄他:「前輩你也态霸道了吧?」

 

天赤霞拔出背後的九天驚虹,有些微慍,道:「前輩我不只霸住此道,還要你現在就離開蘭若寺。」

 

白書生聞言開始抱怨:「厚,這麼晚了,您總不能叫晚輩露宿荒郊吧? 圓山飯店的一元住房優惠是只提供給外國來者耶,而且圓山又那麼遠......」

 

「小子,你唸夠了嗎?」 天赤霞額冒青筋:「你再不走,我就趕你走囉! 劇本是這樣寫的!」

說罷,天赤霞揮舞起手中的長劍,不住地搖頭晃腦、翻翻跳跳,彷若起乩,外加口裏唱到:「道、道、道,非常道。 天道、地道。 王道、軌道~~~~~」

 

哇咧... 白書生只得趕緊掩耳避入禪房中。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反覆地檢討自己闖蕩江湖以來的心得。 「江湖飯確實難吃,到處是臥虎藏龍。 沒想到這位前輩竟練就「魔音穿腦」之功... 實在棘手,連我的靜心訣都無用啊。」

 

而院外的演唱會... 仍在自我陶醉中進行著,嚇得白書生根本不敢久留。

 

說真格的...... 這麼吵... 怎麼睡得著呢? 不走,是等著放羊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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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五年前欠海非深的「星苑」300踩點文... 雖然真的欠得"有一點久",但終於有眉目了。 ^___^|||||

不可思議的是... 其實此文開寫於2007年3月19日,當時只寫了幾十字而被冰進冰箱裡,又於2009年2月左右因工作太閒之際而在公司裡解凍的。 有心還債... 算是可喜可賀吧?

若不為償這骨董債,敝人是不會再寫衍生文的;No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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